而考帘仍是前年罗氏精心绣制的魁星点斗纹样的那副,上头每一针每一线都寄托着她的期盼。
出梅之后,罗氏就将旧年清洗过后收拢在箱子里的考篮、考帘拿出来又清洗晾晒。
六月下旬就开始打点笔墨纸砚,而除了一干文房外,还得准备一卷铺盖,里头包括三尺见方的小被小褥,以及数套用于替换的衣裳。
这都是罗氏带着茴香同花椒,一针一线新纳出来的。
然后还有便于煮食烧水、随身携带的五更鸡,以及饭碗茶盅、筷子汤勺、茶叶、银霜炭、蜡烛、火折子、手纸、油布等等物什。
尤其还得准备一套榔头、钉子、绳索等的用具。
据说这是因为或许就得自个儿改装甚至于修缮号舍的缘故。
花椒还是头一次听闻。
而秦连豹也是旧年院试途中,才在船上从方案诸人那听说了这则,又在省城现买了工具带进贡院的。
到底方家科举世家,就连方案都很老练的拿了榔头出来,演示给秦连豹同大堂哥看。
告诉他们,贡院同他们莲溪的礼房并不一样,虽说也是一律朝南的“牢监”式的号舍。
每间号舍亦是三面砖墙,一面为空。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