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迦一楞,暗道:“小人和女子难养,孔圣人这句话没错。”小云听得分明,连“哼”几声,不再说话了。
刘迦赶紧转移话题,他见玄穹偶尔就会用手去抹一抹下巴那道伤痕,便问道:“玄哥,那伤处还在痛?”玄穹点头道:“还好啦,只有一点点痛了,总想抹一下,呵呵,习惯嘛。”刘迦问道:“玄哥,你那‘六忘’修到何种境界了?”玄穹笑道:“正在修‘忘形’这一关……。”刘迦又拉回话题:“那个伤痕还在痛吧?”玄穹奇道:“还有一点点,咦,你怎么老问这个事儿啊?”
话音未落,刘迦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玄穹不解,奇道:“兄弟,你笑什么……。”
却见刘迦并不回答,只是看着他大笑不止,他想起两人的对话,蓦地一怔,紧跟着豁然开朗,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兄弟,你简直是我的大善知识,哈哈哈哈哈。你教训得是,教训得是。”
这玄穹随时都在反观自心,刚才被刘迦触及机缘,忽然醒悟:一个已在修“忘形”的人,为何还在执着于身体上的一个伤痕?连一个伤痕都忘不了、都放不下,如何能忘形?他由此契机,终于转过这一念来,只觉桶底脱透,先前诸多疑虑与障碍,一时消融冰释,说不出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