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落布局规整,景致奇特,东西两侧,廊房厢舍错落有致。
“这疯癫老头怎生不见了踪影?”杨云仇张望了一圈,又瞅瞅若有所思的杨乐天,提剑道:“不如你去东厢,我去西厢,咱们分头寻他。”
杨乐天微一迟疑,点头应了,顺着屋脊俯身向东侧行来。
此刻已近午夜,厢房内的烛火大都灭了,目之所及,仅有十丈之外的一处屋子还掌着灯,杨乐天心生好奇,悄声蹑足,伏于屋顶之上。
脚下瓦片虽然厚重,但掀开一片,也不费力。杨乐天用剑鞘轻轻撬动,昏黄的烛光便从缝隙中透了上来。
一窥之下,杨乐天陡然一惊,因为那屋中之人正是穆无极。
但见穆无极正蹲坐在椅子上,像只老泼猴般单手托起整个酒坛,坛子里的酒便如瀑布似地倾泻出来,扬扬洒洒地灌了一脖子。他这哪里是在喝酒,简直就是在用酒洗澡。
“咣当”,老泼猴随手把空坛一掷,突然从椅子上蹿下来,但他步履不稳,脚下一软绊倒在地,又以手代足凑到台案旁。这里已经东倒西歪着五六个空坛,旁边还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三坛未曾开封的新酒。穆无极随手摸上一坛,抓开坛封,倚在台案旁继续往嘴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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