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下来。
杨乐天没有抬头,他一个挺身,把飞鸟打横抱到床上,转头对琳儿道:“还愣着干什么,救人!他是吴家的人,没有破坏你的誓言。”
“喏。”琳儿疾步上前,恍见飞鸟腹部被鲜血浸染了一片,她一瞥丈夫,杨乐天会意地将飞鸟的衣襟顺着破损处扯将开来,狰狞的伤口立时呈现。
那口子开得并不大,可飞鸟用力过猛,将白刃插得极深,恐怕是连肠子都给捣烂了。也正因如此,伤口血流如柱,飞鸟的脸色愈发得惨白,头脑沉得渐渐没了意识。
琳儿命下人找来干净的布条、清水。本想先行清净污血,可是血如潮涌,根本无法止住。于是她灵机一动,随手抄起桌上蜡烛,将滚着热蜡的火焰猛地按在那伤口之上。
“呃……”,如此撕心裂肺的痛,飞鸟竟从混沌中生生疼醒过来。
琳儿将那根蜡烛重新点燃,在距他腹间一寸处,继续灼烧伤口周围的皮肉,嗤嗤烧肉的声音令人胆寒,空气中弥漫着焦臭的气味。
飞鸟全身痉挛起来,疯狂地抽搐着,嘴里发出一连串的惨叫,疼得想晕过去都成了奢望。
“兄弟,忍耐一下。”杨乐天眼中噙着泪,愣是硬着心肠死死地压住他战栗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