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落花那张苍白的面颊,映在那双通红的眸子上,只是这眸子干涩得再也落不下泪水。
终于成信,宣纸在手中折了几折,平整地置于桌上。落花收拾起地上的纸团,回身瞅见桌上长烛,恰巧烛心燃尽,一缕薄烟飘飘袅袅,只留下几行火红的烛泪凝结在金色的烛台上,不自禁心中一片苦涩。
“一切都结束了,不是么?”落花哑然失笑,将金色的烛台挪了挪,压在信上。她凝视着桌上的信,又痴痴呆呆地在桌边立了一刻,随即整了整容颜,推案离去。
寒风打在脸上,依旧是彻骨的痛,哭干了泪,反倒觉得麻木了——是这风冷,还是这心冷了?
洛阳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落花行在大道中央,脚步虚浮,一步一摇。
“听说今日无名山庄娶儿媳妇。”
“是吗?那可要去凑凑热闹,吴庄主一向乐善好施,兴许可以讨杯水酒喝。”
“唉,一杯酒而已。你没听说么,那进门的儿媳是何许人也?”
“还真不知道,你知道么?快说说看!”
“哈哈哈,那可是春香楼的头牌,要一百两银子一晚。”
“啊!”
“那姑娘的美貌,如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