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直望到了石阶的尽头。
令琳儿始料未及的是,事情会弄巧成拙。杨乐天踉跄下行,转了个弯,复又拾阶而上,那是一条通往崖顶的路,一条不归的路。
心灰意冷,杨乐天很想就这样死在飞鸟的刀下,一了百了。只不过,那可恶的夜里欢让他恨得睚眦欲裂,满口说是照顾琳儿母子,都是借口,借口!
杨乐天熬着通红的双眼,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顿地攀上石阶。自从三日前,他听寒儿亲口道出这件事,便没再合过眼睛,一直等着琳儿回来给他一个交代。可惜等到的却是琳儿的默认,失望、心寒、背叛、愤怒一股脑地冲上头顶。他倘是还有武功在,一定会先去杀了夜里欢,再去找飞鸟了断。
山风猎猎,狂躁地卷起杨乐天宽大的衣袍,衣袍里包裹的人更加清瘦。对面的独臂人,沉稳冷静,缓缓地抬起沉重的大刀,乌黑的刀口在炎炎烈日下闪着嗜血的光芒。
“你终于来了。”飞鸟冷漠地道。
杨乐天轻笑:“我杨乐天言而有信。”
“嗯,寒儿已经认了爹吧?”飞鸟随口问着,就像是在谈论天气般轻松。
杨乐天自嘲,仰天深吸了一口气:“寒儿?他是认了爹,只可惜,他认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