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牢内没有风,杨乐天的长发却全被浑身的杀气蒸腾起来,在肩后猎猎飘扬。巨大的暗流形成气团,仿佛要震碎那双血眸中看到的一切事物。然而,那对血眸中除了柳飞扬一人,便没有别的事物。
飞鸟用刀杵着自己的身体,惊得几乎忘了自己背上的痛,直勾勾地瞪着眼睛,看着他的大哥一步步向着那个恶人逼近。他从未见过大哥会狂暴得像一只野兽……不,除了那次,他逼杨乐天做兄弟,后来杨乐天去了湖中,突然破水而出。但是,那次大哥爆发出的威力也远不及此次的疯狂。
柳飞扬缓缓向后挪动着脚步,他已感觉到那种凌厉的杀气,已如暴风一般呼啸至他的面门,这股力量之强大,令他心虚胆寒,他没有把握可以对抗。那么最聪明的选择,无外乎一个字——逃,假如此刻不逃的话,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打定了主意,柳飞扬转身就跑,却是在慌乱中犯了在野兽面前最大的忌讳。假如是一头狮子扑过来,如你露出了白皙的后颈,那么它一定知道你想逃,不如它强大,便立时会扑上来,咬断你最脆弱的地方——喉咙。
失去了理智,至少飞鸟眼中的杨乐天确是如此。眼见大哥疯狂地扑了上去,在柳飞扬钻入头顶上那个棺材入口的刹那,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