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的衣袍被风瞬间压上了脊背。那身后的寒凛之气令他身上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仿佛是黑白无常前来勾魂,而要带走的不仅仅是地上的两个死人,还有他。
看见了前面的人双肩在抖,杨乐天的心也跟着抖动起来:三年了,自己没有道一句离别的话,却以死亡和他的义弟说了再见……此刻,他终于有机会和兄弟重逢,然,他的双足好像被浆糊粘在了地上,身子已然没有了前倾的动力,双臂也重得抬不起来。
蓦然间,飞鸟回头,大刀从漆黑的刀鞘里飞了出来。他横刀指着面前不过一丈远的男人,充满戒备地,压低了声音问:“你是谁?”
斗笠垂下的黑纱在面前拂动,飞鸟看不见他,而杨乐天却清楚地看到了义弟眸中的东西。在那如星辰般璀璨的光芒中,堆积了太多岁月的痕迹,是低浅的忧郁,现实的残酷,淡淡的绝望,还有那保护性的凌厉。
“是我。”沉吟着,杨乐天伸手摸下了头上的斗笠,便在这一瞬间,那一头墨色的长发轻软地垂落在肩头,在那张清俊的面颊上轻荡。
仿如雪地中的阳光一样刺眼,飞鸟在见到那张面孔的时候,迅速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本来松了的手指,忙在刀柄上用力握了握,然后顶着涨红的脸,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