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前面却是一派欢笑。甚至没一个人来知会哀家一声,今儿是哀家那好孙儿的登基大典!哀家眼盲了,耳聋了!他们终是如愿了!”
“太皇太后!”一名高高瘦瘦的宫人,连忙上前扶住孟氏,在她耳畔低声道,“赫连将军传信来,说是已经到了京城!太皇太后何须伤怀?”
“敏陶……”孟氏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如今哀家被软禁宫内,消息不通,全靠你,冒死替哀家打探前朝消息。哀家记得你的好处,你放心,哀家不会辜负你的一片孝心!”
“太皇太后!您折煞奴婢了!奴婢能跟着太皇太后,为太皇太后效力,是奴婢的福气!只要太皇太后心里快活,凤体康健,就是奴婢最大的心愿!”
“敏陶,哀家知道你忠心。哀家难道就愿意费这些心力么?不过是为着哀家的几个儿孙能好生活下去,哀家这才必须争,必须跟他们斗!哀家已经没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哀家的女儿们还有两个待嫁呢,哀家不能不为他们打算!敏陶,你可懂得哀家的苦心?”
她这番话,是说给敏陶,也是说给自己。数十年来被自己的皇帝儿子压制,做出一派不问世事的闲淡姿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长子庆王被赶出京城,远在千里之外不能回京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