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不惑的人了,对热恋暗恋单恋失恋等等方面均有心得,他让韩丁说出那女孩是谁,在哪儿,自告奋勇表示愿做月老,将韩丁的苦恋转告于她,说不定还能成全好事。韩丁半醉不醉地、腼腆地笑着,说:“这个人,你认识。”老林说:“哟,是吗,谁呀?”韩丁突然脱口:“就是罗保春的女儿罗晶晶!”
“罗晶晶?”老林万没想到似的张大了嘴,“她在北京?”
“没有。”韩丁说,“啊,也许吧,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都不知道在哪儿你就这么要死要活啦?”老林直摸韩丁脑门儿,“你真是病得不轻!”
韩丁也知道自己病得不轻,病得真是不轻!
他明知自己病得不轻,但每天上下班还是那样执著地在复兴门地铁站里刻意盘桓,他想也许这个时段这个地点也是罗晶晶每天从某地到某地的一个中转站。他满心盼望他的痴心等待会使偶然变成必然。等了两个星期之后他才开始灰心,才渐渐不再把幻想浪掷在人潮流动的站台上。但这两个星期已经在他的下意识中落下了病根,每天他在这里上下车时,总还是免不了扭头侧目,向对面张望一眼。
周末,爸爸妈妈去保利剧场看芭蕾舞去了。韩丁无事可做,被老林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