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眼眶的红晕。
裴伯就是这时候背着行囊来到细柳营,如同及时雨一样。
事后,他也庆幸,出发前特地去找阿瑶。阿瑶听是他帮忙捎东西,一股脑把金疮药,跌打损伤膏,人参之类的药材药物都打包交给裴伯,表示他带东西非常放心。
他更庆幸自己风雨兼程,恰好用人参把裴朔和百夫长的命吊住,给军医足够时间赶去燕州购置药材把两人救回来。
百夫长比裴朔早醒两天,裴朔醒来的时候他的精神 好多了,能给上峰派来的人回话。
方家宝被叫去问话,面上惴惴不安。
“不用紧张,你说说看,那天都发生了什么。”
“那天。”方家宝攥紧衣角,身体紧绷,随着他不断叙述,眼神 左顾右盼,落不着实处,“他什么都没问,上来就打我,后来……后来我杀了审问我的北夷人!”他的声音忽然尖锐拔高,回想起来仍然是噩梦,胃里翻江倒海,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呕——”
他跑到墙边,一手撑着墙,另一手捂嘴。
“每个士兵都会有第一次这样的经历,你是在保家卫国,不是刽子手。”询问他的人拍拍方家宝的背安慰道,“你立了小军功,不仅没有罪还有奖励,放